賀斯禮吸溜了一下鼻涕,“你終於舍得醒了?你可把我們擔心死了。”
厲璟淵的身體根本使不上力,腦子就像是被漿糊糊住了,根本轉不動。
但他的視線在所有人臉上掃視了一圈,在看到妻兒的臉後,便定格住了。
小君珩不是大人,他還不能理解這一天的意義有多重大。
他只知道爸爸醒了,高高興興地蹦跶著喊:“爸爸,爸爸,你終於醒了。”
厲璟淵想衝他笑笑,但卻發現這麼簡單的動作,他做起來都極為艱難。
成果應該很是滑稽。
但現場沒有人笑得出來,皆是一臉激動,甚至抹起了眼淚。
沈渡舟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,他說:“我去給大家打電話。”
他激動地跑了出去,一邊跑一邊拿出了手機。
厲璟淵視線上移,只看沈聽榆一個人。
看見她滿是淚痕的臉,他一邊心疼一邊自責,安慰的話到了喉嚨,張嘴想說出來,卻只能發出些奇怪的聲音。
他臉上瞬間浮現出焦急的神色。
這時候沈聽榆彎腰抱住了他,說:“你什麼都不用說,醒來了就好。”
她雙臂收緊,越抱越緊。
卻在想到他頭上有手術傷口時,又松開了不少。
她嚎啕大哭,覺得劫後余生,慶幸又後怕。
厲璟淵很艱難地抬起了手,摟住了她的腰。
他暫時說不出話來,眼角卻滑落兩滴淚。
一切的不好都過去了,從此以後,他們將迎來新的人生!
*
M國的溫度和京都差不多。
柳浣卿剛下飛機,就收到了江洛發來的好消息。
她高興地告訴陸文琢,“陸前輩,厲璟淵醒了,聽聽她不用再擔心受怕了。”
陸文琢短暫地頓住了下後,也很是欣喜,“你真是太好了。”
柳浣卿一上車,就給江洛打去電話,了解完情況後,她的心便也松了下來。
接下來,就是好好應對舞台了。
掛斷電話後,她看向車窗外。
不止一棟大廈的熒屏上掛了她的照片,甚至各種形式的宣傳都有。
世界上越來越多的人知道華舞,也開始欣賞、認同華舞了。
這或許是因為華國日益強大,別國不得已而接受。
但這都無所謂,他們作為舞者,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跳好每一個舞台,不給國家丟人。
......
柳浣卿摒棄雜念准備了三天,在第四天的晚上,即將登上M國的舞台。
觀眾入場時。
一群公子哥從VIP通道走出。
走在最前面、最中間位置的人,是一個華人面孔。
他大概三十歲出頭的年紀,雙手漫不經心地插兜,那雙桃花眼風情萬種,嘴角勾著放蕩不羈的笑意,左右兩邊都簇擁著M國的年輕公子哥。
了解過的人都知道,旭升有兩位少爺,都不是林總的親生血脈。
他們一位姓厲,一位姓謝。
姓厲的處事低調,基本沒出現在新聞上過,眾人只知道他商業手段果決狠辣,決策英明,林總退下後,他便成了旭升的一把手。
姓謝的則正好相反,他處事高調,不管做好事還是壞事都要留名,M國街頭的飆車隊裡,他永遠是最顯眼的那個。
大家想不認識都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