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,就真的倒霉了。
邵言之隨便選了家酒吧,事後他總結了一下,可能是因為酒吧招牌背景用了粉紅色,是一個倒三角形狀。
剛好他今天的幸運色是粉色。
所以,他就進來了。
裡面也是普通酒吧的布置,沒什麼特別。
吧台調酒師技術不錯,給他調了杯雞尾酒,叫石榴馬提尼。
酸酸甜甜,還帶一股果香,不烈不躁,後勁幾乎沒有。
是很舒服的喝法。
他嘗了一口,點頭,立馬掏出一百塊小費。
但對方微笑擺手,邵言之還以為他不要,心說這調酒師還挺有格調哈,正准備收回來呢,結果這調酒師突然從吧台後面跳出來。
好家伙,給邵言之嚇得不輕。
還好他反應快,立馬起身走開。
沒想到,這調酒師竟然直接拉開襯衣,露出白瘦的胸膛,用一種邵言之事後想想都會忍不住惡心的甜膩語調說:
“來啊,插這兒~”
邵言之看了眼手裡拿著的一百塊,說真的,他想直接扔掉。
因為——不干淨了!
事情發展到這裡,邵言之再傻也明白自己誤入了gay吧!
難怪裡面一個女的都沒有。
他還以為自己運氣不好,進了和尚廟,誰曾想——
全是假尼姑!
“那什麼......不好意思,我、不玩這個......”
調酒師顯然不信,當然也可能是不想就這麼放棄:“來都來了,試試嘛。”
邵言之第一次覺得華夏人“來都來了”這個習慣真、的、很、不、好!
難道看見一坨屎,來都來了,也要嘗一口嗎?!
對不起,他沒這勇氣。
“抱歉,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惹不起,總躲得起吧?
誰知那調酒師眉頭一皺,在邵言之轉身的瞬間,突然雙臂張開,措不及防抱了上來。
當時邵言之腦瓜子嗡的一聲,整個人傻住。
他感覺自己就像那一百塊錢——
不干淨了。
等反應過來,反手就給了調酒師一拳。
沒想到那調酒師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,似乎還頗有來頭,當即就有幾個保鏢圍上來。
邵言之第一反應就是拿手機報警。
沒想到對方直接動粗,把他手機搶了。
調酒師,哦不,應該叫老板,上下打量起邵言之,越看越滿意,還難耐地舔了舔嘴唇。
油膩程度是邵言之多看一眼都想死的地步。
“我是律師,你們這麼做已經犯法了,根據《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》第二百三十九條:以勒索財物為目的綁架他人,或綁架他人作為人質的,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,並處罰金或沒收財產;情節較輕的,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,並處罰金。 若綁架過程中殺害、傷害被綁架人導致重傷或死亡,最高可判無期徒刑或死刑,並處沒收財產。”
“我勸你們都想清楚,不要因為一時衝動,最後蹲大牢。”
幾個保鏢聞言,果然目露忌憚。
老板眼神一凜,抬手就給了邵言之一耳光。
“律師怎麼了?想送我進去,那也得看你今天能不能平安離開這裡!”
謔!看著弱雞一樣,沒想到還是個狠人。
顴骨的疼痛在提醒邵言之好漢不吃眼前虧,不能硬剛,可生理性的氣憤和厭惡卻讓他一時間冷靜不下來思考對策。
就在老板打算上手扒他襯衣的時候,邵言之已經絕望到渾身顫抖。
突然——
一道嬌俏的女聲傳來:“喲,我這是趕上好戲了?”
身穿波西米亞風長裙的女人走進來,一雙涼鞋,露出塗了藍色指甲油的腳趾和白到發光的腳背和腳踝。
她頭上甚至還戴著草帽,像剛從海邊散步回來。
“這位小姐,你走錯地方了。奉勸你,最好有多遠躲多遠,免得——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,又或是被血濺到,弄髒了你漂亮的裙子。對嗎?”
女人聞言,並沒有如想像中那樣被嚇到,反而饒有興味地繼續往前走了兩步。
“聽你這麼說,我更好奇了。到底是什麼不該看的?血從哪兒來?你的?還是他們的?”
女人摘下墨鏡,先指了指老板,再轉向幾個保鏢。
“我看你是找死!”
老板冷笑一聲,朝女人抬手。
女人笑容不變,似乎在對空氣說話:“去吧,小銀!”
下一秒,只見一條銀環蛇從女人草帽中躥出,對著老板張開毒牙,一口咬下!
“蛇!”
“有蛇!媽呀——”
“太恐怖了!”
幾個保鏢四散而逃,邵言之也重獲自由。
老板捂著手背倒地慘叫:“我......我被蛇咬了......我中毒了......救命!快打120!”
現場一片混亂,唯有女人笑容發邪,興味盎然地看向邵言之。
“嗨,又見面了,邵律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