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疏桐,你是死人嗎?電話響了你也不接!”

  顧疏桐剛剛從樓梯上下來,就聽到了這個男人的呵斥,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。

  眨眼間,嬌媚的女子聲音也低低的傳了過來。

  “嗯……秦總……是秦太太嗎?我們要不要……去臥室……”

  “小妖精,她哪裡稱得上秦太太,她就是一個僕人而已——”

  將手上一直在響著的手機掛斷,顧疏桐將視線望向前面的男人。

  她的眸光落在妖嬈美麗的女人身上,此刻,她正跨坐在秦言之的身上,而秦言之看著她的眼神很溫柔,可是一轉頭看向自己,卻又是依然一如既往的,滿是厭惡。

  雖然她做好了心理准備,可那一句“只是一個僕人而已”輕描淡寫的從他嘴裡說出來,卻還像是一把利劍一樣扎到了她的心裡!

  這是她結婚兩年的丈夫,秦言之。

  按照慣例,這個男人每次回到這棟別墅,都會帶著一個女人來羞辱她。

  顧疏桐本不想習慣這樣的,但現在,被逼著逼著,也只能習慣了。

  手機依然還在響著,顧疏桐緊緊攥著自己的手心,然後轉過身接起了電話,可一下子便是變了臉色。

  “……燃姐,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一定會找到那封邀請書的,我真的很珍惜這個機會,法國那邊我一定是要……”

  可話還沒有說完,電話那邊只有嘟嘟嘟的聲音。

  “秦言之,法國天空舞蹈藝術團的的邀請書是不是你拿走了?”她焦心的不行,然後只能大聲質問秦言之。

  本來,這種情況,她會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們說掉頭就走,可是,這一次的邀請函非常重要,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的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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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所以,顧疏桐還是一反常態的抬步走向了右邊沙發上糾纏著的男女!

  秦言之抬眸看向面前的女人,那一雙漆黑的雙眸滿是寒意,嘴角更是揚起了譏諷的弧度。

  “顧疏桐,你以為逃到法國去救能洗清自己的罪孽了嗎?你不配擁有幸福,你只配在我家當個僕人,然後為明月贖罪!”

  顧疏桐臉色有些發白,她一直知道,秦言之想要折磨她,看著她痛苦掙扎,這個男人才會滿足。

  可是,這次去法國天空舞蹈藝術團的邀請書是她努力爭取得來的,對他來說很重要。

  可秦言之居然這樣的機會都要奪走!

  “秦言之,既然這樣恨我,為什麼不干脆弄死我為顧明月報仇!”

  兩年了,整整兩年,這個男人都以羞辱折磨她為樂趣,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……

  “顧疏桐,你以為你配死?你就該活在地獄裡面,日日夜夜不得安寧!”

  顧疏桐踉蹌了一步,她看著秦言之懷中抱著的女人,突然冷笑了一聲。

  “秦言之,你覺得我應該活在地獄裡面,可是你呢!自詡對顧明月深情,結果還不是天天在外面玩弄女人,你這種深情,恐怕顧明月之都覺得惡心!”

  顧疏桐這句話說完,秦言之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,他懷中的女人見勢不對,突然撒嬌了起來。

  “秦少,明月是誰?是你哪個情人嗎,難得比我還美?”

  這話一落下,秦言之陰沉的眼神瞬間就直視到了懷中的女人身上,整個人蔓延著煞氣。

  那女人卻以為秦言之在對著顧疏桐生氣,臉上的不屑更加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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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明月這個名字比我這個名字還可笑,聽著像古代妓院裡面的花名,依我看……啊——”

  這話還沒有說完,蘇小小直接被一腳踹到了兩米外的地板上,她臉部著地,身體在地上扭曲的蜷縮著,看起來疼得厲害。

  “滾!”

  秦言之沒有一句廢話,望著蘇小小的眼神滿是殺意,蘇小小終於感覺到了不對,她哆嗦著從地上爬起來,然後迅速飛奔到了門外。

  片刻,屋子裡只剩下了顧疏桐和秦言之。

  這個女人的狼狽離去並沒有使顧疏桐趕到松一口氣,她反而覺得神經更加緊繃了。

  秦言之恨她。

  他始終認為是她搶走了原本屬於顧明月的秦太太的位置,更加堅信是她害得顧明月成為了植物人……

  “顧疏桐,你這種殺人凶手居然也敢提明月,讓明月做你的擋箭牌,到底是你卑鄙,還是我惡心?”

  秦言之站了起來,他一米八六的身高比顧疏桐整整高了一個頭,兩個人站得很近,而秦言之一步步靠近顧疏桐,那壓迫的氣勢幾乎讓顧疏桐不能呼吸。

  “明月是我的妹妹,如果你真的愛她,你就不應該到處招惹女人,若是明月醒來後,她該怎麼面對你,笑著看那些和她長得像的女人嗎?”

  顧疏桐身體已經完全僵硬,可是她卻沒有一絲退縮,眼神直直的看著面前的男人。

  “顧疏桐!”秦言之的手緊緊鉗住了眼前女人的下巴,他視線凜冽,語氣更是危險至極,“不許你再提明月,你不配!”

  “難道你配?”顧疏桐冷冷的笑了起來,她不怕死的看著眼前的男人,笑得絕望而又放肆,“秦言之,你以為你這兩年的所作所為,還配得上明月嗎?”

  “找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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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秦言之的眼睛瞬間變得猩紅,那神色更是變得猙獰無比,他雙手緊緊掐住了顧疏桐的脖子,整個人幾乎陷入了瘋狂。